“萧其，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成为千古一帝……要记得你此刻说过的话。”
她微垂下头说着，只盯着远处一方光秃秃的地皮，如此呆了片刻，却骤然抬脸正视他，坚定道：“回去吧。”
萧其闻言一惊，讶然道：“什么？”
那双清澈的眸子晃了一下，周衍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次定然道：“你回去吧，趁着还没走远，趁着天还没亮全，现在返回邺京，你还是那个不谙朝事的四皇子，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人会抓到你的把柄。”
她见对方的目光毫不躲闪，忽地笑了笑，笑声净朗：“萧其，你走吧，回去娶她。”
泰然的目光终于一动，萧其低头凝视她良久，怔然问：“你知道？”
“嗯，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收起笑，只是淡淡地点头。
“我……”他似乎乱了呼吸，更紧紧地按住那弱肩，锁眉注视着那双不辨喜怒的眸子：“周衍，我没应允过要娶她。”
周衍微扬了扬眉，反问：“应允？圣恩之下，何时要经你的应允？
她被萧其盯得不自在，故稍侧了些脸，又细声说：“……和亲这等大事，哪里由得你一句话说了算？你不娶，难道等你九弟娶？
萧安他，还不满十岁吧？就算你放心将北燕五座城池的封地交给他，但那些在背后撑持你的人呢？他们会心寒，萧其。再有，北燕也会发难于……”
“周衍！”他突然锁紧眉头，薄怒地打断：“你是什么意思？”
周衍转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静静道：“我说要你回去。”
“——回去做什么？”萧其心里被狠狠揪紧，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
她咬了咬舌间：“萧其，你大可不必这……唔！”
“放、放开！萧其！”
“周衍，我恨极了你这幅冷淡的模样！”他一把钳住细瘦的手腕，深深斥道。
裙摆顿时被掀开，夜风连同他微凉的指尖一起擦过皮肤，叫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你疯了！”她惊慌地去推身上人，却被更狠力地制住，只有捶打个不停。
萧其猛地欺身而上，咬牙冲口道：“是！我疯了，我疯了周衍！”
温凉的手掌探入更甚，他强硬地扯开细腰束带，一边蹭去她颈窝用力咬吮，直到看见片片红痕才缓过神，喘着粗气看她：“……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娶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同她共度余生？”
身下人情思未散，忍着细碎的吐息，轻呼道：“你，你身在帝王家，难道、难道不知……唔，”
他那股强压下去的邪火登时回窜，哑着声贴近她耳垂：“我回去娶她，然后呢？然后你独自南下，回南越，回金陵，一辈子窝居在靖北侯府养花养树，同我永生永世不再相见！是不是这样？！”
“是、是又……嘶，”
“——是？”探入的手指顷刻间拨动起来：“周衍，你对我怎的这般狠心？”
周衍推他不开，耳边又烫热难耐，呼吸时的阵阵轻喘已然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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