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壹回答：“短工。”
“行。”孙二虎继续询问道：“你想去哪个厂子？”
“我想去符箓工厂，最好能学习基础画符术。”沈壹说。
“你要学画符术？”
孙二虎眉头微微皱起。
“没错。”沈壹如实道。
“符箓一道，最好还是找个老师或学校，再不济，去培训班也好，你想在厂子里学画符术，难呀。”
孙二虎不紧不慢品了一口茶，继而说道：
“你做短工，干上几日就走了，工厂主又不傻，岂会诚心诚意真的传授你画符术。顶多是让你干些杂活而已，你啥也学不到。”
沈壹一怔。
他恐怕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也对，工厂主唯利是图。
那会白白传授短工画符术！
“罢了，看你如此懂事的份上，你想学画符术，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就是工资低了点。”孙二虎沉吟道。
沈壹忙道：“工资低没事，我若是能学会画符，必定感谢前辈大恩。”
“大恩就太过了，只是小恩而已。”孙二虎笑道。
遂之，孙二虎拿出一枚空白玉简，神识沉入玉简，往里面刻录了些内容，然后丢给沈壹。
“去四层，找第五符箓厂符弹科的老宋头，将玉简给他看，他就明白了，剩下的他会安排。”
孙二虎叮嘱道：
“你要学画符术一事，最好不要告知其他人，不要声张，你暗地里学就是了，千万别说漏了嘴！”
“嗯，我晓得了。”
沈壹应道。
孙二虎沉吟道：“倘若在厂子里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我会收拾他们，你放心，你的中介费不白花！”
“谢前辈！”
沈壹弯腰行礼，告辞离开。
出了劳务市场的大门，沈壹直奔四层。
四层位于工厂区，这里大大小小的工厂，有十几家。环境要比贫民窟好。
在工厂区，有工人家属楼，还有工人公园。
今天周一是工作日。
四层的街道上不见人影，静悄悄的，只有在公园或花园，能见到几名老人与孩子的身影。
相较于八层，四层的治安非常好。
每条大街小巷都有小型监控法阵正在运作。
沈壹询问路边商店的老板，得知了第五符箓厂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第五符箓厂的大门口。
跟门口保安室说了一下，让他帮忙喊一下符弹科的老宋头，保安答应，给老宋头发了张传音符之后。
半晌。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者来到了工厂门口。
“谁要见我！”
老者声音洪亮，精神抖擞。
“是我，阁下就是宋老前辈吗？”沈壹上前询问道。
“我姓宋，叫宋铁，你叫我老宋头儿，或是叫老宋都行，别叫我宋前辈，怪变扭的。”
老宋头为人豪爽，不拘一格。
他见沈壹面生，不由问道：
“对了，你找我干啥，你是谁呀？”
沈壹拿出孙二狗给他的玉简，交给老宋头。
等老宋头查看完玉简里的内容之后，面上一喜，说道：“原来你是厂子里新来的短期工啊，恰好这几日，我的符弹科缺人手，你跟我来吧。”
沈壹在老宋头的陪同下，进入了工厂。
符弹科位于工厂最深处。
科室内，没别人，也就有个沈壹和老宋头两人。
老宋头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沈壹倒了杯水，然后说道：“你的情况，我也基本了解，孙二虎在玉简里都说明白了。”
“我现在给你说说我的情况吧。”
老宋头沉吟道：“我儿子是个烂赌鬼，欠了赌债和高利贷被帮派弄死了，儿媳妇跑到二层给有钱人当小妾，留下个孙女，比你小几岁，过几年，我打算送她去道士职业技术学院念书。”
停顿了一下，老宋头继续道：
“念书要花很多钱，我的工资不够，只能找个兼职，比如教人画符术。”
“你可千万莫要瞧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一阶符箓师！”
“由我教你，保证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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