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到伊凡充满犹豫的表情，克莱尔解释道：
“我们一起战斗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算是战友了。”
她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连帽卫衣，而是外着一件浅色长款风衣，里面穿着工作正装，身上斜挎着一个略显沉重的电脑包。如果不知道她才20岁多一点，一般人还真会以为她就是一个住在这里回家拿东西的普通上班族。
克莱尔满不在乎地说完这句话，将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换鞋进屋，打开起居室的电灯，随意坐在沙发上，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没猜错的话，你有两天没去上班了吧？”
伊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有几天没去上班了，一是自从知道杀死丈夫的凶手是警察厅长后，她害怕因为这层关系被连带报复，二是见识了那天晚上超人类的战斗场面，她也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
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个世界存在更强大的力量，特别是政府也总是宣传东方人的可怕，但亲眼见到和听说的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经历了这些事情，你还能平静地生活吗？”
克莱尔又问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像是突然想起，伊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向厨房。
“你不想给你的丈夫报仇吗？”
听到这话，原本飞快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尴尬场面的伊凡突然向被击中一样站在原地，地上的影子随着身体微微颤栗。
“哭是没有用的，”克莱尔已经站起来到了她的身后，递上来一张纸巾，“早点结束这一切，你老家还有孩子要带。”
伊凡转过来，红眼睛幽幽地看着克莱尔，这个女孩从见到她的第一次起就让人充满了安全感。她努力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重地问：
“你们，有办法吗？”
“朱利安·古德里安是警察厅厅长，他们家族在共和国内地位显赫，他的哥哥卢卡斯很多年前更是进入了十二人委员会。”克莱尔递上纸巾，边分析边走进厨房，倒上一杯纯净水送到对方手里，“先喝口水。”
伊凡点点头，随后随克莱尔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平复着心情。
“如果想要悄悄地杀掉他而不付出任何代价，难度对你我来说都太大了。”克莱尔继续分析道。
“我不想要杀他，”伊凡认真地说，“我只希望他能接收法律的审判。”
她说完，发现克莱尔的眼神有些惊讶，但她依然非常认真地说：
“我有孩子，我不希望他失去父亲之后再失去母亲。”
克莱尔想了想，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工作会少很多。”
说完，她伸出左手，掌心斜着朝上，手腕上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女士手表。
“重新认识一下，克莱尔·芙拉，你的战友。”
随着一个简单的握手仪式完成，克莱尔从包里拿出一台电脑和一本纸质笔记。
“那边的工作先不用管了，你明天买一张回圣托利斯堡的机票，正常过安检然后再出来，我会想办法让别人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接下来你会有许多东西要了解，就从前几天遇到的异化开始吧。”
她将电脑展开，屏幕上呈现出一页页充斥着文字与图片的稿件，然后她稍微转动了一下电脑使之正对伊凡，自己则拿起那本笔记翻阅起来。
“我下午还要上班，你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就可以问我了。”
伊凡“嗯”了一声，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专注一点，然后开始阅读起了。
“在我们的祖先千百年前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人体经过某些形式的改造可以获得超越认知的力量，这是由于两个世界底层运行规则不同所导致的。在外面的时间虽然东西方都各有不同的修炼传说，但他们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原来传说是真的。这个世界的规则中，有一种我们称为‘灵力’的力量，当人类经过特定方式的改造后，可以驾驭灵力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
......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来讲，灵力的世界与普通人的世界之间就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墙面上有许多不规则的，普通人无法通过的门。想要通过任意一道门，我们都必须要改变我们的躯体、精神甚至一代一代遗传保留的DNA信息来适应这些‘门’的形状，而一旦通过，我们便可以将通过的经验记录下来，传递给后人。据我们的研究发现，这些不同的‘门’后面对应着不同的能力。
“东方的周人无疑是这方面的天才，他们在神秘学领域总是充满极大的智慧。在新罗马共和国还未建立，我们的贵族们还在四处探索寻找宝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总结出了一套系统的，无害的通过‘门’的方式，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讲，叫‘修炼’。从可以获得的稀少资料中知道，他们从孩童时期便开始遵从前辈的指导，调整呼吸方式、血液流向、骨骼位置等，经过数十年的积累与改造，可以完全自然地驾驭灵力，能够飞行、控制雷电甚至可以获得更长的寿命。
“当然，修炼方式的单一也造成了大周王朝内部的混乱，这是政治问题，我们这里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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