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要多说，人，是这个吗？”
苍老的声音，再看见男人熟悉的面庞的那瞬间，倒是失声了。
陆鹤鸣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脸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的。
“他的命，我要了。”
老人这时，倒是充斥着无尽的威严。
他本就到了该死的年龄。
对于老人来讲，固执仿佛也不是一件太不正常的事情。
“教授，这个恕我们不能答应你，因为他是我们的交易筹码……”
刚刚还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男人，这时倒是慢慢的开口了。
毕竟对于他来讲陆鹤鸣，本身就是一个要去和陆流年进行谈判的最佳事物。
那又怎么能够就此放弃呢？
“我说话，原来这么不管用了吗？看来我还得去找他聊聊天……”
“不是，你要知道，教授我是很想答应您的，但毕竟我们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更何况这个男人他能够牵扯到的事情太多，所以他是那个实验品……”
男人这话虽是问句，但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
毕竟现在这一切，仿佛都已经昭然若揭。
老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他的状态已经不太对了。
他已经清晰地叫他人感受到他是十分在意这个存在的。
那将会带给陆鹤鸣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好，到时候你没用的时候拿过去，平时就放在我这里，我也有用。”
老人这是再退了一步。
他的言语之间，也是多了几分平缓。
但只有老人自己知道。
他是如何压住躁动的脉搏，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这一切。
男人刚还是有些狐疑的。
毕竟教授对于这一切的关注度，实在是太高了。
甚至让他感觉这并不是对一个小小的实验品。
毕竟过去的教授，仿佛只对自己实验室里的那些，有关注度，对于其他都是没有任何的兴趣。
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原本还是想要探寻一下的。
而现在看到老人这样的反应，他当时我就放下心来了。
教授可能只是对过去一个较为完美的实验品，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罢了。
而他也是觉得不太理解的。
毕竟眼前这个陆鹤鸣，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因为他前面的时候，也是进行过测试的。
陆鹤鸣怎么样都是没有达标的。
那为什么教授又要以这样一个维度，如此在意的视角，说这些话呢？
老人原来也并没有完全沉浸于这其中。
他还是有一些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两个男人身上。
对于他来讲，他不信任任何人。
所以过去老人不愿意露出任何多余的情感。
甚至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他仿佛永远都是那副淡漠清高的样子。
所以许多人也觉得。他十分固执。不好接近。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老人是有偏向的。
只是那个偏向一直都没有出现，而现在倒是出现了。
“好的，当然可以了，教授你这是说笑呢?你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会阻拦的，这个都是跟我们说过的，我们都心里有数。”
男人知道，刚刚他的语气是不太尊重的。
更何况眼前这个老人再怎么样，也是处于他们之上的。
他过去所做的一切，也给他们这个集体和组织，带来了无尽的利益。
他自然是要给予他最大的尊重。
否则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是不好交代的。
所以男人也是放缓了语气，仿佛是在道着歉。
“没什么，不用在意，我心里有数的。”
老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毕竟对于任何人，他都不需要太过尊重。
毕竟老人过去就是一个了无牵挂的人。
毕竟能让他牵挂着，需要去做的东西太少。
而现在仿佛又少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要用它，直接跟我讲一下就行。”
老人这时没有流露太多情感，倒像是有需要用到陆鹤鸣的时候，所以才会进行的询问。
“我们需要再过几天，十号的时候。”
男人虽然觉得有点奇怪，教授怎么又开始问这一切了。
过去他都是等着别人去要人的。
而现在他好像不一样了。
男人虽然奇怪，但也是不敢将这一切问出来的。
毕竟他没有活腻了。
更何况他在这里真有这样的地位，也跟这些老人的支持有着无尽的关系。
如果男人要是失去了这样一个大的助力。
那后期，将会有无尽的麻烦。
他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教授，那我就先将他交给您，不做任何事情我得先走了。”
“嗯。”
老人是一个话少的。
说一个“嗯”字倒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只是他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一种状态。
男人这才觉得，刚刚的那一切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毕竟教授这个人，对任何事物，都是毫不关心的。
他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
那就更加不要说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了。
如果是一个实验品，他或许只是想要从这其中，搜寻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男人虽然不理解，但终归是找了理由来推诿的。
老人用电动轮椅到了陆鹤鸣身边，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一些柔和。
对于他来讲，上一次见陆鹤鸣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过去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会失去了那么多。
陆鹤鸣，这个名字很好，很适合他。
陆鹤鸣在睡梦中，总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劲。
现在周遭的一切，仿佛没有那么多的恶意，似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情绪。
而他又觉得，这一切或许是在做梦吧。
毕竟那周围的两个人，对于陆鹤鸣的状态，是十分清晰的。
分明就有敌意的，是瞧不上的。
甚至是将他作为一个筹码的。
虽然陆鹤鸣过去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
但对于很多事物的敏感度，他还是非常高的。更何况他天生就有着在半昏迷状态下记忆事物的能力。
只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除了……陆鹤鸣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但在想起来的瞬间，他又觉得他的头剧烈的疼痛着。
老人看见陆鹤鸣紧皱的眉头，和微微带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一瞬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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