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家人复仇，付出代价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能再查了。
他们三人不但要面对中州王的怒火，还要面对太上皇的怒火。
“我要公开事实！”
张柬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握紧了双拳。
“张先生，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秦业闻言立即走了过来，向着张柬之抱拳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上百条性命！”
张柬之何尝不明白秦业这番话的用意，可是一想起赵家人上百条性命，他就觉得心头仿佛有一柄锋利的匕首在不断的绞着。
“所以呢？”
秦业不答反问道。
“上百条生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我们是不是该找出事情的真相，还他们一个交代？”
张柬之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
“你说了又怎么样？你想要中州王府赔他们的性命吗？这也行？”
秦业见张柬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得摇头说道。
“这”龙尘神色一愣。
张柬之立刻闭嘴了。
想要让中州王府为赵家卖命，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连老祖宗，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保持了沉默，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三品，又能如何？
太上皇之所以选择沉默，一方面是为了保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忌惮中州王的权势。
为什么老祖宗会如此警惕？
在这种情形下，梁国的法律，根本不适用于中州王。
张柬之说了也没用，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区区一个大理寺，中州王要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业这话说得有些刺耳，不过张柬之心中却明白，这就是大实话。
“哎呀！还是说，赵家杀人事件，永远都不会水落石出？”
张柬之望向了贾玄，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果你能扳倒中州王爷，赵家的案子就有可能大白于世，如果你做不到，那一切都将永世不得翻身！”
贾玄对着张柬之平静地说道。
旁边的秦业，则是一脸苦涩，中州王可不是一般人，即便是老祖宗，也要对其有所顾忌，想要扳倒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张柬之闻言沉默不语，一副沉吟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玄见状，也不再多说。
以大欺小，哪有什么正义可言？
张柬之做了多年的官员，还是头一次对这个问题有这样的明悟，在那一瞬间，他心中某个原本已经根深蒂固的想法，也在缓缓的改变着。
第二天。
金陵江边，贾玄领着一群人，登上了一艘花船，与白凝霜见面。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昨天两人不按原定计划行动的事情。
“贾先生，这次怎么会在这里？”
“是吗？”
“我这次来，是想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关于赵家被杀一事的真相！”
贾玄开门见山，开门见山。
“是吗？贾先生可曾知晓当时之事？
“怎么了？”
如此说来，当初赵家被杀一事，果然与孙友光脱不了干系！
“是的，昨天晚上，我对孙友光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
贾玄这才将赵家覆灭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旁边的白凝霜，赵飞燕，玉仙，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赵家的悲剧竟然会如此的复杂。
“是中州郡主的府邸！”
当赵飞燕听说自己一家老小都是被中州王谋害死的，她的眼睛都变得赤红一片，两只白皙如玉的小拳头死死的握成拳头，修长的手指都刺入了肉里，一滴滴的血液不断从她手上滴落。
白凝霜和玉仙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伴着赵飞燕。
两人都很明白赵飞燕的想法。
贾玄将实情说了一遍，这才准备下楼。
“贾大人!”一名男子叫了一声。
贾玄刚要走，赵飞燕却突然对着他单膝跪下。
“飞燕小姐不必多礼！”
贾玄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赵飞燕。
“贾先生，妾身深知中州王府势大，妾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力为家中亲人复仇，所以恳请你为妾身复仇，只要你能为妾身女儿复仇，妾身赵飞燕这辈子都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赵飞燕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望着贾玄说道。
“中州王权势滔天，非我所能抗衡，如今我与他无冤无仇，恐怕不能同意小姐的要求！”
贾玄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了赵飞燕。
贾玄尽管早就明白，自己早晚都要面对中州王府，却也清楚，这个时候还不是时候。
如今跟中州王府作对，简直是以卵击石。
“贾先生，如果飞燕道友的要求还不能满足的话，我们可以与先生联手！”
这时，白凝霜对着贾玄认真的问道。
“别说了，凝霜小姐，贵派如今仍是我大梁讨伐逆贼的对象，我不愿与贵派有太多瓜葛！”
贾玄一听白凝霜这么说，立刻就否决了。
他辛辛苦苦给史鼎扣上了“与白莲教合作”的帽子，实在是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贾玄就急急忙忙的下了船。
“圣女，我”龙尘有些为难的道。
等贾玄走了，赵飞燕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白凝霜。
“飞燕，你一心想要为家族复仇，这一点，我并没有责备你。
说完，她对赵飞燕微微一笑，然后走进了自己的船舱。
“飞燕，你放心吧，她不会责备你的！”
玉仙看到还跪在那里的赵飞燕，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玉仙妹妹，你觉得我们真的不能为我爹娘报仇吗？”
赵飞燕一脸郁闷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有一个办法！”
玉仙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赵飞燕问道。
“什么路?”秦问天问道。
玉仙这么一说，赵飞燕顿时紧张起来。
“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玉仙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转移了话题。
“无论走到哪一步，我都会走到最后，为了给我的家人复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赵飞燕对着玉仙认真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认真。
玉仙被赵飞燕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了：“很容易，我们可以借助朝堂上的力量，来对付中州王爷！”
“借刀杀人？”
赵飞燕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玉仙，“怎么回事？
“中州王乃是大梁第一诸侯，权势之大，连皇上都要为之侧目！”
玉仙伸出一只手，对赵飞燕做一个请的手势，接着慢慢说起有关中州王的情况。
要知道，如果一个诸侯国的实力强大到连帝王都不敢招惹的地步，那么下场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被帝王镇压，另外一个就是直接造反！
现任中州王，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夺取皇权。
将来必定会有一场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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