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听上去挺愉悦，还带着几分戏谑。
楚容扫了他一眼，男人的嘴角立刻下去了。
秦衍：“为什么喝了这种试剂会有两种结果？”
而且两种结果差别还这么大。
楚容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搭在扶手旁，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秦衍：“因为成品喝了是第一种结果，半成品喝了是第二种结果。”
她眉目低敛着：“但是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成品了，唯一的成品在几年前就已经被人毁掉了，剩下的所有都是半成品，所以如果你要是喝下了唐锦茜给你的那杯酒，只会是第二种结果。”
秦衍挑眉，问：“你对这个试剂怎么了解得这么多？”
只闻一下就能够知道，还对试剂了解的这么清楚。
楚容嘴角往上挑，唇边带着几分狂妄：“我还知道这个试剂的名字叫做r9。”
秦衍偏了下头，心中有了一个预感。
果然，他听见楚容用一种带着傲气的声音道：“因为这个试剂是我研发出来的，我只做出了一个成品，那个成品毁了之后有人盗取了我的试验记录，不过只研究出了一半，做了很多半成品出来。”
秦衍脸色变了变，皱着眉问楚容：“你研究这个东西干什么？”
不会有人闲着无聊去研究出来这种东西，肯定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忘记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楚容是想要忘记谁吗？所以研究出来了这个东西。
楚容听出秦衍话语里有些紧张的意味，笑着掀开眼帘望着秦衍，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和几分玩味。
楚容声音慢悠悠的：“不干什么，只是当时有人出了一笔钱请我研究这个东西出来，那人报酬挺丰富的，我没有拒绝，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只弄了一个剂量的成品出来。”
她想了想：“不过，那人却在喝下去的时候犹豫了，最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东西摔了。”
楚容还记得那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着，面上还带着嘲讽，似乎在嘲笑那人的决心。
秦衍心里紧绷的弦顿时松下来。
他笑着：“你会的还挺多。”
楚容随意道：“还行，得赚钱养自己。”
秦衍缓缓点了下头，压低了嗓子出声：“以后可以不用赚钱养自己了，我养你。”
楚容看着他啧了一声：“养我？秦少到时候可别被我吃空了。”
秦衍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两下头：“那倒不至于，我的资产，养一个你，应该还是够的。”
楚容挑眉没说话。
过了一会，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走吗？”
秦衍没答，而是看着楚容腕上那个黑色显示屏的智能手表问：“好像很久没看到你戴这个表了。”
他记得刚认识楚容的时候，她的手腕上就经常戴着这个表。
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戴了。
就连今天上午他都没看见她戴过，不知道睡了一觉怎么突然想着戴上这个表了。
楚容将手表屏幕按灭：“太大了，不方便，就很少戴。”
女生的手腕又细又白，而这个手表不管是显示屏还是表带都很大，戴在她手上确实不是很合适。
秦衍：“给你定个小点的？”
楚容摇头拒绝了：“不用，大点的看得清楚。”
秦衍挑眉，扬高了声音对着外面喊道：“傅三！”
傅三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听到秦衍的叫唤声连忙开门进来。
他刚刚在外面守着，见唐锦茜那么狼狈地走了，还以为里面的情况不好呢，所以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不过走近了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压迫感，他心里连忙松了口气。
秦衍：“机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傅三低着头回：“傅五说都安排好了，只等着爷和少夫人过去了。”
秦衍出门，不是包机就是私人飞机。
这次要从z国到m洲，肯定不会包机，而是安排私人飞机过去。
秦衍点头，然后对着楼上扬了扬下巴：“上去提行李。”
行李都提前收拾好放房间里了。
傅三抬头看了眼楼上：“好的。”
傅三一边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心里感叹。
唉，打工人的命啊，想傅五了。
楚容看着傅三上楼的身影，嘴里忍不住感叹：“有下属就是好。”
秦衍眼底带着笑意看了楚容一眼。
楚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往身后一收，再伸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她把枪柄的方向对着秦衍：“给你。”
这枪是秦衍的，从他们进总统府第一天就带着。
对他们来说，那种搜查就是聊胜于无。
当时留了一把枪也并不是担心唐铎会对她们怎么样，只是单纯觉得留一把枪在身上能给她安全感。
秦衍接过那把枪，然后光明正大地放到了茶几上。
他嘴角一抹讽意：“总统府这个搜查机制确实应该改一下了，太落后了。”
楚容也跟着弯了唇角：“是有点，这个搜查方法跟里面住着的人一样，都挺蠢的。”
秦衍笑出了声。
这不加掩饰的嘲讽要是让唐铎听到了，估计得气一阵子吧。
两人说话间傅三提着两个箱子从楼上下来了。
秦衍里面对着面前的这把枪扬了一下下巴：“拿上这把枪。”
傅三目光停留在那把枪上，脸色有些懵，不过还是走过去拿起来然后插在了自己的后腰。
合着总统府那点人白都查了。
……
几人走的时候，唐铎还亲自出来送了。
唐锦茜倒是躲在里面没有出来。
楚容坐在车里，傅三和秦衍都在外面。
秦衍正和唐铎在交谈。
楚容则是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她手指飞快地在手表上面点着，最后往上一滑。
手表显示屏上方突然浮现出一个似乎是投影出来的屏幕，只有一个巴掌大左右，竖在手表上方，上面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楚容一只手撑在窗沿处，拄着脑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手表上方悬浮着的蓝色虚拟屏。
她记得那些试图研发这种试剂的人和组织都被自己解决掉了，那些东西也被销毁了，怎么还有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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