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霸道
是夜，高句丽百年关隘——安门关遭血洗，城内五千守军无一生还，在此之前，日落时分。
高句丽西方大城——玉燕随之而破。
玉燕城，高句丽百年古城，位于盆地，四面环山，西北而去离玄菟郡有二百余里。
人口常年保持在二十万左右，经济却是比之塞外五郡的郡城都相差无几，百年前光武中兴，高句丽为防备汉庭，常年有守军驻守此地。
只是近几十年来，汉庭外戚掌权、宦官、百官斗得火热，加之北地汉军远不及当初神勇，自此玉燕城守军也是少了许多，常年只保持万人左右。
群山密林中，杨凡正领着六千步卒朝着玉燕城的方向进发，虽说林间路险，他们行军的速度不快，但方向必是无误，只因这林间每隔十米就有两颗大树折了腰朝着玉燕城的方向弯曲。
这些可不是天助，乃是寒冬时分，杨凡领人刻意弄出来的。
玉燕城，高句丽西方富庶大城，早在冬季他就盯上了玉燕。
为此，他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大树指路只是其一，待得他们穿过林间，快出林时，他的第二手准备亦是出现。
前方不远处几十具尸体堆在一旁，另一侧则是一队身着高句丽服饰的悍卒。
这些悍卒人人皆是凶狠悍勇之徒，单论武力，他们甚至不差于飞廉老卒，他们是杨凡特意培养出的一队奇兵。
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在于今夜，他们是一把即将刺穿玉燕城的利刃，随着杨凡领兵到来，他们就朝着玉燕城的方向而去。
高句丽，习俗仿照大汉，军制仿照大汉就如之前赵云破城后，那些高句丽守军首先想的是列阵迎敌从这点就能看出。
只是，高句丽所学皆为皮毛，且不知变通，如这玉燕城四面环山，本应靠山吃山，却是循规守旧，笃信山神一说。
不仅不利用地理优势，靠山吃山，反倒是时不时一年四季要往山里送些清秀女子作为祭品，祈求山神保佑，待得几日那些女子没了回应，他们才敢走进山林。
也是因此，杨凡为这玉燕城提前备好了这把利刃，今日，待得玉燕城里那些原本要来祭祀的高句丽人刚一进山，他们就命丧黄泉。
六千步卒静止不动，守于山林之间，领头的杨凡更是沉默无言，今夜第二把刀成败定乾坤。
若是这支悍卒能于城门造成麻烦，则他们立即全军进发，攻陷城池易如反掌，若是他们未成功...
六千飞廉步卒，强攻至少要伤亡一半，这个代价太大了，这个代价他付不起，届时就只能启用第三手准备了。
只是这第三种投毒，实在是太过阴险，若是以投毒取胜，他此战即使能博名天下，怕是也要成天下士人口中的“阴狠杀神”。
可这是战场，生死一念之间，若是因为爱惜名声，何必领兵打仗，故而，若是定要投毒，他自是不会心软。
更何况，高句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是投毒又能如何。
只是杨凡也未想到，还没多久，前方玉燕城就发出信号，这高句丽守军的实力，当真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待他领兵到了玉燕城下，他所见到的更是离谱，区区几十位悍卒，竟然已将百人高句丽守军斩杀，若非他们在守着城门，恐怕只这几十人就能冲杀一片。
“这高句丽人，怎么这么弱呢？”
六千步卒冲进城后就如发疯般，杀戮，杀戮，再杀戮，一往无前，竟无一人后退。
只见一位壮汉，冲的太靠前，被两位高句丽狗夹击，两人攻他，他招架略难，随着一人挥刀朝他砍来，他却如发疯般冲向前，不闪不躲，侧身冲其就是一刀。
一刀换一刀，他这一刀就要将那高句丽兵卒拦腰砍死，而那高句丽兵卒却是心生恐惧，让了一下。
可这一让，却是使他身首异处，而另一位高句丽兵卒则是趁机，砍向这男子，却不料，他这一刀只是砍在了男子臂膀上，即使有着甲胄在身，这一刀依旧深入血肉。
可更让想不到的是，这男子身中一刀极惨，可人却是发狂大笑，满眼血丝，卡着那高句丽士卒手中的长刀，不退反进，挥其手中长刀，竟是硬生生一刀将那高句丽士卒砍死。
之后，那男子亦是朝四方高句丽士卒暴烈怒喊
“我妻，我儿，你们且看，为夫今日如何复仇！
乐浪郡，乐县，张氏在此，蛮狗谁来杀我！”
一声怒吼，吓得周围高句丽士卒为之一呆，士气也随之变得有些许低落，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汉军怎会如此神勇？
不是说，如今的大汉已是病虎，远不及当初盛武时强了吗？
可这种魔鬼，哪有一点病虎的模样？
而这还不是个例，许是受了这乐县张氏的启发，之后扶苏步卒，亦是如此，六千步卒的愤怒充斥着这座高句丽百年古城，他们心中被压抑的怒火，今日要用鲜血熄灭，贼杀我亲，我杀贼全族。
玉燕城，绞肉血战，扶苏伤亡之数已有百余人，可离谱的是，未有轻伤，重伤者，前方将士，有伤不退。
重伤，则以命相搏，誓死也要多换几个高句丽士卒；轻伤，则是毫不在意，一往直前，直至重伤战死。
见此情形，城内的高句丽士卒已然崩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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