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这药是……生物激素！”
老李揉了揉眼睛，他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可曾在生物基因技术任职过的他，又怎么会对这个东西看走眼呢。
他吞咽着唾沫，也不在理会林凌的喊叫。
小步走回柜台，坐在了板凳上。将试管放在了一旁的试管架中，抬手将桌上药物扫到了一旁。
这是他的小办公桌，平日里就是用来分检药材的，但逼不得已的时候，就像现在，做个小型实验台，也是没有问题的。
从小抽屉中取出一个针管备放在一旁，在桌上摆放了一张白布，紧接着，他蹲在了地上，开始翻找着什么。
见老李反应如此巨大，林凌顿时眼前一亮，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像老李这种搞科研的人，见到好东西才会走不动道的。
林凌这么想着，心里也开始盘算起了价钱，本来她是打算收个二三十一支的，但看现在情况，貌似不止这个价格了。
但是也不能太高，如果老李不买了，其他没眼力见的就更不会来买了。
心里盘算着各种小九九，反观老李这边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他戴上了白色手套，从地上的捕鼠夹中取出了昨天偷吃被抓的老鼠，老鼠此刻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李将它放在了桌上，为了防止它逃跑，也为了方便观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盒子。
准备好一切后，他拔掉针管上面的保护层，将针口扎进了生物激素中，抽动着注射器。
将全部抽出，朝着空地轻轻一推，确认能正常射出后。他屏气凝神，将针口对向了老鼠。
如此关键的时候，林凌也凑了上来，她也想知道，这个试管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扎死老鼠干嘛，难道能起死回生？
这么想着，林凌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希望错过这关键的时刻。
老鼠像是感到了危险，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但被老李大手死死的按住，挣扎变成了徒劳。
“吱吱吱……”
无能犬吠，它只能用这支支吾吾的叫声，来表示对这未知的恐怖。
针口刺入，注射器慢慢的推动，老鼠也逐渐的静了下来，药水完全注射干净，老鼠也没了动静。
“死了？”
林凌一愣，撇头看向老李。
老李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老鼠放入透明的盒子内，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
他刚刚可是清晰的触碰到了，心跳，老鼠剧烈的心跳，和极速上升的体温。
盒子里的老鼠很静，要不是能看见肚皮上那微妙的起伏，它跟一具死尸并无两样。
老鼠的脚掌一颤，眼睛也在此刻瞪了开来，它一个翻身，爬起来，生龙活虎的……
“真的，起死回生！”
林凌感到不可思议，能够起死回生的药水，这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估量的了。
难怪刚刚老李这么激动，林凌侧目看着老李，心里却又开始盘算着。
既然是起死回生的神药，那就不能全卖了，而且还得卖高价！
老李对这一幕倒是不意外，见老鼠能够重新起来，这只不过是刚开始。
之后就是……
“吱！”老鼠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响亮的哪怕是在密闭的容器里，听着却震耳欲聋。
林凌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老鼠的后肢直立起来，前肢抱起了自己那颗大头，朝着盒子的四周撞了起来。
“它是在，痛苦？”林凌看着老鼠的举动，出了神。
“继续看下去。”老李淡然道。
这种事，在他们做研发的人眼中在唏嘘平常不过了，这就叫做为科学事业小小的牺牲？
“咕咚。”林凌吞咽了口唾沫，之前的盘算已经在心底打了空，危险物品，四个大字浮现在了大脑。
老鼠停下了，它放下了前爪，两腿也一软的，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它？死了？”
像是听懂了林凌的话语，老鼠竟然又爬了起来，但诡异的是，他是站起来的，走了几步，像是累了，又倒了下去。
不可思议！林凌瞪大了双眼，“这个老鼠，这个老鼠，怎么站起来了！”
老鼠又爬了起来，用这前爪将自己顶起，再次站立了起来！
两个后肢像是在适应身体的重量，发着抖，这个身子摇摇欲坠。
“扑通。”
后腿支撑不住的软倒，他竟一屁股坐下了，就像一个人一样！
他摇晃着脑袋，大眼不断的扑腾的，就像是人考察着陌生的环境一般，有着迷茫，有着憧憬。
“他，他是在模仿人类吗！”
林凌脑海中蹦跃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说出口后，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有些奇怪。
只能用笑容来掩饰尴尬，可老李却笑不出来，他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林凌。
那个眼睛，仿佛就在说着，你怎么知道的！
“他真的是在……”
林凌捂住了的嘴巴，她刚刚忽然的看见，老鼠竟然在冲着她笑！
一阵反胃感涌了上来。
“嘶哈！”
老鼠突然张开嘴巴冲着林凌嘶吼着，哪怕是林凌这样的大姐头，也被吓了个哆嗦。
“呜！”
林凌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干呕了起来。
老李递给林凌一瓶矿泉水，眼中倒映着老鼠那似人非人的举动。
沉默许久，老李低鸣道：“把它杀了吧。”
“怪物，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或许了感受到了杀意，老鼠灵活一跃，向后翻了几个跟斗，可惜退无可退，它撞在了墙上。
眼见老李逐步的靠近，老鼠忽然身子一颤，鼠头向下咧嘴咳嗽。
从它的口腔中咳出了黑色的血液，以及一些不大不小的块状的肉块。
它的身子也开始瘫软，咳嗽越来越剧烈，喷射出的异物也越来越多，逐渐的，它倒下了，一动不动。
刚才稳住心身的林凌一抬头却又看见这幅景象，刚平复的胃液又一股脑的翻腾。
“呜……”
老李静静的看着老鼠这样死去，眼底中那微妙的光也消失殆尽了，他推了推镜框，喃喃道，“果然，还是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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