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比唐娇想象的还要淡定。
司马晴晴的西南大军一直驻扎再荆州,一直没攻打秦州的意思。
“看来司马晴晴是看出来了你们的计划。”唐娇对陈培尧说。
陈培尧依旧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是不是还有什么策略?”唐娇问。
陈培尧轻轻点头。
“策略说不上,不过是兵行险着,给司马晴晴来一个釜底抽薪罢了。”
唐娇不解。
陈培尧继续说:“你觉得我们让假冒的太子被扣留在西南还有什么目的?”
唐娇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
“顾有为。”
唐娇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要策反顾有为?”唐娇问。
陈培尧点头。
“顾有为不是傻子,如今司马家是谋反的大罪,若是司马家能成事,那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司马家掌控的工具,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可反过来,若是他配合我们,从而成了打败司马家的功臣,再加上他的能力,难道若大的文朝还没他的施展之地吗?”
真的是这样吗?
顾有为恨陈培尧,更加眷恋权势,就算司马家没了,他也会被牵连,顶多就是一个对抗逆贼有功的罪臣。
唐娇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心里的犹豫说出来。
陈培尧看着唐娇的脸色,问:“夫人是在担心他?”
“他担心他做什么?我只是担心事情会不会顺利进展。”
陈培尧轻笑看着唐娇,说:“夫人不必担心,凡事都是有我在呢。”
唐娇也笑了,把刚做好的衣服给他。
“新衣服,穿穿看,有不合适的再改改。”
陈培尧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试穿新衣服。
唐娇对他的尺寸还是很了解的,衣服正好,没有地方需要修改的。
次日一早陈培尧就穿上了新衣服悄悄出了城,进了一座宅子里。
这宅子距离唐娇的织造坊不远,陈培尧过来时还碰到了余清荷。
她就被安排在住在这里。
“阿尧这么早过来,可用早饭了?”
“用过了,姨母进来身子可好?”
余清荷笑着说:“都好,是来见太子殿下吗?人在里面呢。”
“是,那我先进去了。”
陈培尧去了里面,见到了太子。
太子正在用早餐,看到他进来示意他坐下。
陈培尧先把朝中布局跟太子说了。
“太子”被西南军扣押之事让朝堂中一派恐慌,更是有人打算要改立太子的意思,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四皇子。
陈培尧说完,太子哼笑一声放下了筷子。
“一群老东西,都有谁?”
“我想殿下应当能猜到。”陈培尧说。
那些人太子心里有数。
“不过其中一个或许殿下没想到。”
“谁?”
“襄阳王世子殿下。”
听完太子果然拧紧了眉。
“他?”
陈培尧说:“没错,其实也不是毫无征兆,我外公家的那个丫鬟婉儿被司马具利用,而这个婉儿又被襄阳王世子收了房,这其中司马具不可能和襄阳王世子没牵扯。”
太子冷笑,“我倒是没想到,平日里在本宫面前老实本分,整日表忠心,背地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本宫倒是纳闷,那样一个废物,司马具想利用他什么?”太子问。
“殿下是不是忘了,襄阳王世子殿下在巡防营,手中也是掌管了将近一半的巡防营兵力。”
太子确实忘了。
仔细想,当初还是他把那废物提拔到了巡防营。
“当初本宫也只是想让他在巡防营打发时间,倒是没想到竟然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能掌控巡防营一半的兵力,也真是厉害。
陈培尧看向太子,说:“他出身皇家,而且距离那个位置那么近,自然是有野心。”
越是要既然有野心,给这样的人小小的支撑都能往上爬。
这也是他为何会如此笃定顾有为会同意看倾向朝廷的原因。
太子按压了一下眉心,说:“这般就麻烦了。”
“倒也不麻烦。”
太子看向他。
“何解?”
“司马具这人很难信任别人,在京城这边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司马具不可能离开京城。”
“如今京城各处都在通缉司马具这个逆贼,以前追随司马具的那些人生怕受到牵连在朝堂之上都当缩头乌龟,能给司马具藏身的,恐怕只有襄阳王府了。”
襄阳王不敢做这种事,再加上襄阳王和司马具本来就有仇怨,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到襄阳王身上。
这也正好让司马具钻了空子。
太子看着陈培尧,问:“你可有什么办法?”
“如今京城被围,司马具是没法离开,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都藏着,若是我们给司马具一些压力,秦州那边也好办了。”
太子完全信任陈培尧,点头说:“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是。”
陈培尧没在这里太长时间就离开了。
朝中局势不安,为了安抚百姓,朝廷打算好好办一场上元节,而且到时候皇上会同大家共度元宵。
上元节是陈培尧来办的,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全,要调用大量巡防营的兵力同御林军配合。
而关于皇上的安排,也只有此时承办上元节的中心人员知道。
襄阳王世子就在其中,关于那晚上皇上何时会出宫坐上步撵,去哪里同百姓庆贺,这些他都知道。
当天晚上回了襄阳王府他就找司马具谈了这事。
司马具还是比较谨慎的,下意识问:“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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