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容琅独自走在大雾四起的黑夜中,浓浓的雾气围绕在周身,前方的路也朦胧在雾气中,越往前走,雾气便越重。
不知走了多远,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箱子,箱子里的东西不断撞击,似要从箱子里撞出来。
和那天看到的箱子一模一样…
他试探地打开箱子往里眺,里面是只伤痕累累的狐狸,气息奄奄的狐狸舔舐着伤口,容琅把手伸到狐狸面前,那只狐狸感觉到生人靠近的气息,瞬间呲出尖利的獠牙随时就会扑到他手上,生生咬掉一块肉不可。
狐狸转眼见是他,顿时一震,怯怯收起獠牙,委屈地缩作一团低声呜咽着,硕大的泪珠从眼角逐渐滑落,仿佛是在怪他怎么这般迟才来。
狐狸的双脚被人一寸寸折断,其余两只的骨头被活生生挤压直至破裂,细刃穿过喉咙令它发不出声音,张着嘴缓解痉挛。
狐狸憔悴的背影落入眼中,容琅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正要伸手抱起受伤的狐狸,那狐狸却蓦的化成一团雾气在他指尖散开。
“……”
待他闭眼后再睁开眼看过去,箱子已经不见了,雾气里站着一个人,她的身影模糊不清,一举一动竟然怪异地牵动着容琅的心神,她步步朝容琅走来。
雾气中的人一会是个男儿身,眨眼间又变化成了女儿身。
她的模样隐匿在雾里,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上,那只手白净美丽,眨了眨眼又布满伤口血痕,她说话时明明没有声音,容琅却能清楚的知道她说了什么。
我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大人,逢春楼的人招了,箱子里装的就是人!”
府兵的喊声惊醒了容琅,容琅缓缓睁开眼,他还在府内,刚刚的一切是梦…
……
“快喝!要不是我儿子看得上你,老娘早才犯不着伺候你!”
温顺地伸头喝光苦涩的药水,乌黑的药水从嘴角流出来,马大娘得意洋洋地端走碗:“还以为你性子多烈呢,我劝你好好听话呆在这,早日给我儿子生个大胖小子,要是敢跑,狗蛋他家的女人就是你的下场!”
几日未洗漱,她身上气味可想是有多难闻,豆大的蠕虫在她脚边蠕动,几只还趴在发脓溢出腥臭的伤口,泛黄的发丝裹着泥混着污水乱糟糟结成团,面对辱骂暴打,她都默默挨下了不吭声不反抗,看起来是真的认命了。
“大娘,我不跑,我本来就是那个男人强买的,他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我不会跑的!”吴淳瑟缩着开口。
马大娘狐疑道:“你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是,他个死瞎子,自己看不见不就把脾气全撒我身上了吗,他个畜生拿刀割我的肉,拿鞭子抽我,每次都要把我打了半死才肯停手!”说着说着,她还绝望地哭了起来,颤抖的肩膀一下下抖动着。
眼里的惊讶多了几分,马大娘看起来还是不太相信吴淳的话,她身上的皮肤深深浅浅,蜿蜒恐怖的伤痕,触目惊心又不像假的,吴淳一个劲的抹着眼泪,难过的不能再言语,心里的苦是怎么都哭不完。
主要是,她这么臭,儿子也下不了手啊。
马大娘冷哼道:“老娘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只要你听话,把老娘的儿子伺候舒服了,一切都好说。”
“诶诶诶,我一定听话!”吴淳激动落泪,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像是她苦命的生活终于迎来了阳光。
乏力已久的身体泡入热水中,先是感觉到如蚂蚁撕咬的疼,身体下意识地折腾起身,马大娘直接用力把她摁进水里,胳膊粗的木棍砰砰砰地往吴淳身上打,她连连呛了好几口水,险些淹死,好不容易从水里仰起头也不敢抱怨。
马大娘破口大骂:“贱东西,给你洗澡就好好洗!再瞎扑腾,老娘淹死你!”
紧紧搂住马大娘的胳膊,眼里尽是恐惧和讨好,吴淳战战兢兢哭道:“不敢了不敢了!”
洗干净了身子,马大娘满意地观察几眼吴淳的身体,把她的手脚捆住丢进傻儿子的房间里,吴淳静静坐在床上,窗户上贴着的囍字何其讽刺,幽深的眼底翻涌未知的情绪。
长夜漫漫,她又该如何入眠呢。
过了一会,傻儿子被马大娘夫妻两推搡着进来,木门哐一声锁上了,傻儿子吁着手指走到吴淳身边,满脸露着灿烂的笑容,素净美丽的新娘淡淡看向他,她也在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漂亮娘子,嘿嘿,你也是俺漂亮的娘子。”
哦,对了!傻儿子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看看吴淳又指指粉末,迷惘地挠着后脑勺。
娘说,这东西是给谁吃的来着。
事到如今,吴淳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忍着令人作呕的眼神,应该是催情药…
吴淳温柔地凝望着他,轻声道:“我不吃糖,让给夫君你吃吧。”
除了爹娘,村里的人都欺负他是个傻子,没有人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再来,吴淳的声音平缓温柔,宛如勾人心弦的迷药,傻儿子傻笑着缓缓将粉末送入口中咽了下去。
“夫君,你先帮我解开,我才能伺候你啊。”吴淳含情脉脉到。
傻儿子早就被迷得丢了魂,她说什么,他自然什么都做,听话地解开吴淳手上的绳子,傻儿子人傻,力气竟然大到可怕,一拉绳子,粗麻绳居然断开了。
药物刺激傻儿子身体内处的敏感神经,燥热的手在身上上来来回游走,难受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火热的眼神恨不得立马把眼前女人曼妙的身躯吃进肚子里。
他们的手在女人身上到处摸,他也趁机偷偷摸了一下,滑溜溜的,可舒服了。
不过,那个女人叫的可惨了,骂的很难听。
他压在吴淳身上,躁动的拉扯着吴淳的衣服,傻儿子嘿嘿傻乐,他的媳妇比狗蛋的漂亮,而且也不会像狗蛋的媳妇一样骂人咬人,他才不让别的男人摸她呢。
门外的二狗子和马大娘听着屋内不小的动静,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去,二狗子垂涎吴淳的美色难以自控,眼神不停偷瞟屋内的春光。
马大娘要走了,见他念念不舍地贴在窗口偷看,恼怒地揪起二狗子的耳朵,破口大骂道:“死东西,你儿子的女人你要敢碰一下,看老娘不卸了你!”
二狗子被拎着走,连连惨叫。
吴淳面如死灰抬起手往傻儿子的穴道一点,跨坐她身上的傻儿子瞬时一僵倒在她身上,兴奋通红的双眼还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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