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水…”
醒了?听见耳边虚弱的声音侧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容琅,他双眼虚虚掀起,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吴淳端着水喂给他,看他又要闭上眼,急忙出声:“诶,你别睡了,和我说说话!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在范阳血战活下来的吗?当时我啊,真的认为我死定了!你猜怎么样,我跳下去后用断剑插入岩壁里做个缓冲,最后福大命大还掉到一块断崖上,当时那小片地方只够我站着一双脚的,要是我再胖一点铁定摔死,我靠断剑穿过手臂的骨头拉住身体,把自己吊起来…”
她那时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股劲全用在左手上,断剑险些把她的手掌割成两半,半死不活吊了三天,天上的秃鹫飞下来啄她的伤口,她也用牙咬断它们的脖子,生吃它们的肉,一群畜生吃久了人肉通了些许人性,居然也怕了她这样的疯子,宁愿去啄食死人发臭的尸体,也不敢招惹她,没了食物来源,她要是渴狠了,便用力把手臂上结痂的伤口割破,张开嘴努力接住伤口蔓延出的血液。
暗淡的眸光弱弱闪烁着,她是喝自己的血活下来的…
说到这,吴淳亮出自己手掌上狰狞丑陋的旧伤给容琅看,得意地显摆着:“厉害吧,这都让我活下来了,俗话说,祸害遗千年,真是没错。”
清楚容琅现在一定不好受,不知道怎么减轻他身上的痛苦,想到这个俗气的方法——展现自己的惨:瞧瞧我可比你惨多了,和我这种倒霉蛋比,你还是有点小幸运的。
容琅脸上没有一点笑容,面对她对自己笑的若无其事,还挺开心的,黑如点墨的眸子幽幽盯着她,强撑着抬起手轻柔帮她把凌乱的发梢勾到耳后。
她满脸的骄傲,岂料他满眼的心疼。
他怎么好像看起来更不高兴了?吴淳皱了皱眉,弱弱地收回自己的手,也对,容琅多少也是个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怎么可能笑话别人的悲惨生活,他又不是高承乾那类变态。
“诶,怎么又晕了!容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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