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刺激到乾如兰,以及暴露神通,否则柳元真想琢磨、演练一番诡异剧变的血煞幡。
貌似变化后的血煞幡值得期待。
只是他明显想多了,乾如兰身心俱疲,精气神都降到了低点。
一进入这处暂时容身之所,更是困意来袭,眼皮沉重,恨不得立刻闭眼睡去。
此刻,看到柳元取出血煞幡,收摄灵兽骸骨,乾如兰眼神中本能露出悲哀之色,以及为柳元小心谨慎暗中赞许。
除此,便无任何色彩了。
正如她之前所想,为了替胞妹报仇,被种下魂禁,生死受制于人,已亲至义尽,再无任何愧疚,更多的是为自己悲哀。
此番遭遇,连丘魂坊市都未至,便遭到伏击,寄予厚望的筑基师叔,在关键时候,完全指望不到。
令她忧心忡忡。
且不提摆脱殷氏双骄,到达丘魂坊市,能否竞拍得到筑基丹。
即便能够达成,竞拍得到筑基丹,想要顺利离开,定然千难万难。
指望筑基师叔保驾护航,还不如奢望奢望眼前男子,在穷狼环伺中带她溜掉。
荒山野外,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不说共修凹凸神功,但气氛至少该旖旎,暧昧。
然而,此时全然没有这般氛围,有的仅是暂时逃脱生天后的侥幸,以及身心俱疲带来的困意。
没过多久,二者昏昏入睡。
……
柳元不知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躲过了两次劫难。
在他与乾如兰沉沉昏睡之时,犹不死心的殷紫菱再次驾驭二阶金爪黑鹰,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天空中掠过。
只是这次飞驰的速度并不快,非是如同前一次小觑两个炼气小辈,走马观灯般探查。
也并非如柳元所想神识向着地面,一寸寸探查。
若非二阶蜃息符遮掩,不远处探查而过的殷紫菱定会发现端倪,到时定然凶多吉少,难逃身死魂灭的下场。
即便如此,一连探查了十数个时辰,饶是殷紫菱身为筑基初期修士,神魂都异常的疲惫,简直比斩杀同阶修士颜玉子,还令她身心俱疲三分。
此时,硬着头皮继续一处处探查。
……
天蒙蒙亮时,殷氏双骄再次聚集到柳元斩杀驭兽宗炼气修士之地。
“……如何了?”殷紫菱驾驭金爪黑鹰飞过去,带着一丝希冀询问。
“所有地方都尝试过了,毫无反应。”殷紫莲连连摇头。
驭兽宗内豢养众多灵兽,为防止意外逃脱等状况发生,那些豢养灵兽,自小便被种下宗门传承的觅踪禁制。
进阶后,灵兽即便飞天遁地,只要在一定距离内,均能被感知。
她先后辗转多地,数十次的催发觅踪符,均毫无反应。
这种情况,不是相距太过遥远,在百里开外,就是那俩剑灵宗小辈将众多面首、灵兽屠戮一空,神魂俱灭。
以至于觅踪符毫无感知。
“你那边也没发现蛛丝马迹么?”殷紫莲愤愤不平反问。
“没有,在方圆三百里范围,足足搜寻了两遍。第二遍更是将一些可能藏匿之处细细探查,均无所获。两个二三子仿佛从这里蒸发了一般。”殷紫菱极不甘心道。
“可恶,两个炼气期辈,竟将我等面首屠戮一空,若再从我们手底下逃脱,简直贻笑大方。被同阶修士耻笑,见面都抬不起头,道心也难以通透。”殷紫莲异常愤恨、苦恼。
“也是这些面首废物,足足十人,加上你我赐下的灵兽相助,居然灭杀不得两位剑灵宗的小辈,反被屠戮,简直废物至极,死有余辜。”殷紫菱咬牙切齿。
“哎,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你我发誓不寻同阶道侣,想着任意妄为,自在修仙,否则任择一筑基道侣,断然不会发生此等情形。”
殷紫莲愤恨不平,旋即再次道:“紫菱,你那边如何了?”
几乎与她问话别无二致,但心意相通的殷紫菱自然知晓师姐所问何事,淡淡道:
“那颜玉子,人老珠黄,法力亏败,气血下降,只是不停逃遁,仗着斗法经验老道,支撑了一段时间,最终被丝菱绞杀。”
“前后也就耽搁一炷香多点的时间,却发生此等变故,简直可恶至极。”
“至于金二追杀的屠夫子,当是舍了两具一阶巅峰的傀儡,施展了保命秘术,逃脱了。”
“师姐你那边如何?”殷紫菱暂时放下阴郁心情,反问起来。
“哎,白翁子这厮居然隐藏了修为,已然达到筑基中期巅峰。师姐与金大全力战之,亦是平分秋色。斗法多时,毫无胜算。最后感知到面首接二连三陨落,这才不甘退了回来,结果还赶在了你后面。”
殷紫莲面显一丝懊悔,耿耿于怀道。
她若在事不可违时,及时抽身返回,绝不会发生此等悔之晚矣的事情。
这些面首可是她们在宗内、外苦心孤诣,多年辛苦选拔、栽培而出。
令她们排解漫长修道岁月顾忌,用着颇为舒心。
这次却一次全部折了进去,令她们以后修炼之余,再想要再放浪形骸,肆意排解,多半难以尽性,亦难难解心中阴郁。
“哎,同阶修士本就难以击杀,况且师姐还是越阶战斗,足以自傲了。”
殷紫菱带上一丝惊惧,旋即道:“师姐,现在该当如何?”
“事已至此,纠结无益,或许驭兽宗的两个小辈,最后时刻被‘蛇虫鼠蚁’般的非剑流一脉筑基修士相救,顺便屠戮了我二人面首,现在逃之夭夭,继续追查下去,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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