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可以算是明示了。
安扬自己都不确定，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明明只想录个恋综演个戏，结果却因为对方实实在在的心动了。
她拍戏的时候都能和同组的男艺人保持距离，录个综艺反而对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子动心，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可感情就是这么不可捉摸。
喜欢就是喜欢，她不会违心地说她对秦让没兴趣，不如趁这顿饭说清楚，免得影响录节目。
至于桌对面的秦让……
他怀疑自己刚刚喝错了东西，那玩意儿不是清酒，是幻想剂吧！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安扬对他说，她单身？
-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安扬，看她倒酒，看她拿起筷子夹菜吃饭，看她又倒了第二杯清酒……
终于，安扬不耐烦了。
“嘿，回神了。”
她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怎么秦让像傻了似的，一直看着她发呆？
“你……”
她本来想说，要是没听懂就算了，可秦让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像只小狗一样热情地扑了过来，两人的额头砰地撞在了一起。
“嘶——你属狗的吧？”
安扬捂着额头，这下是真的撞得不轻，像极了对面邻居被那只蠢柯基带倒在地上的样子。
所以说，她就不能养狗。
狗东西太蠢了，是会连累主人的。
秦让也被撞懵了，但他顾不上自己，捧着安扬的脸看着额头那一块被撞红了的地方，眼睛瞬间急红了。
“没事吧？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安扬：……
“医院就不用去了，还不至于被你撞成脑震荡。”
安扬用力地揉了揉秦让的脑袋，把他前额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发泄了心中的郁闷之后，她把人推到位置上坐好。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说我单身，又不是说我结婚，你激动什么？”
被安扬按回去的秦让冷静了下来，又变得乖乖的，安扬说什么他都点头。
而看着安扬额头上那一块红色被撞的印记，他有些怂怂的。
“对不起。”
“真没事。”
安扬抬手摸了下额头，那股劲散了确实也没什么了。
她顿了一下，示意秦让动筷子吃菜。
“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像我怎么了你似的。”
“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想问问你，要不要谈个恋爱，真谈的那种。”
“不过我也跟你讲清楚，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到时候你可别死缠烂打。”
“感情这种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谈的时候认认真真，分的时候痛痛快快，明白吗？”
-
这话跟前几天的“规矩”半斤八两，只不过前几天是假，今天是真。
秦让没说话，安扬也给他时间慢慢想。
她慢条斯理地夹着宫保鸡丁，吃几口菜再抿一小口清酒，包间里安安静静的，偶尔听见筷子和碗碟碰在一起的轻微声响，再然后——
她看见一双筷子从对面伸过来，给她夹了一筷子的秘制牛肉。
“我能不能问你，昨天的表白，是你的第几次告白？”
谈恋爱这件事，秦让再纠结也没有意义，毕竟那是已经发生的。
但是昨天那场隆重的告白，在他心里的份量格外重，他想知道对于安扬，那算什么。
-
安扬听到这话，微微地笑了一下，好像知道他会问一样。
她停了筷子，看着秦让认真地道。
“昨天本应该是你向我告白的，但我抢了你的任务，明白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告白不是剧本。
再说直白点，这也是安扬的人生初体验。
“我还是第一次送别人玫瑰花，第一次给与别人浪漫，可惜啊，那个愣头青……”
“我愿意。”
安扬的感叹还没说完，就被秦让抢了白。
刚刚还怂哒哒的小男生此时就像被顺毛了的小狗，支棱起了耳朵，一脸满足地看着她。
“谈恋爱，我愿意。”
秦让稍微把情绪收敛了一些，咳了咳，“我是说，我想和姐姐谈恋爱。”
-
感情真的很简单。
没什么阴谋阳谋尔虞我诈，我喜欢你而你也正好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安扬对感情就是这样的态度，她不愿意费脑筋去猜测别人接近她的目的，就秦让这样的，像只小狗一样单纯好猜，就挺好的。
想到这儿，安扬朝秦让举起酒杯，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
“现在问题继续——”
“你知道安扬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
秦让：……
秦让觉得这酒他不喝也得喝，这么明显的答案，几乎是送分题，但他心甘情愿地喝下这杯酒。
他把酒咽下去，回味觉得甜丝丝的，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地回道。
“姐姐，我觉得你的问题太难了，我回答不上来。”
啧……
才两个问题两杯酒而已，这就开始撒娇了，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果然可人。
但想把自己灌醉赖在她身上，安扬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轻轻地叩了叩桌子，诱惑他。
“想不想要更多的奖励？”
“什么奖励？”秦让瞬间来劲。
安扬看着他雀跃的表情，没忍住嘴角翘得老高。
她说，“还是问跟我相关的问题。只要你回答对了十个，就奖励你一个亲亲，怎么样？”
-
都是成年人，姐姐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这年头谁谈恋爱还谈素的啊，当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安扬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歪着头看着秦让，落在桌面上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画着圈圈，等着他的回答。
秦让一直盯着她的手指，喉头轻微地滑动了一下。
两人的气息在相互拉扯，秦让微喘了一下，轻声地道。
“姐姐可不能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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