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有时候真的想不太明白秦明栩，分明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弟弟看过，而且也从来都是区别对待的，为什么他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秦溪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他这样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忍辱负重到这种地步。
“还有别的事吗？”
秦溪没有要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意思，态度冷淡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秦明栩垂在身侧的拳头突然握紧了，脸色稍微有些激动，但不会太过分，语气也有些慷慨激昂，像是说的这件事能够调动他的情绪。
“姐，你不开心的话不要他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身边呢。”
秦溪将文件摔在桌面上的力气有些大，这当然也是在彰显她的态度，语气不容置喙：“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出去。”
秦明栩恨恨地转过头去，肩膀因为刚才摔下文件的动作而微微一颤，但是并没有恐惧到离开：“姐……”
秦溪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这一边，拉起秦明栩的胳膊把他往办公室外面拎。
“出去。”
此时此刻办公室内是没有第三个人的，所以他的狼狈模样并不会有别人看见，可他的样子却像是比被旁人看见还要可怜。
以祈求的姿态紧紧攥住秦溪的衣角，那双眼睛差一点就框不住泪水了：“姐……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很担心。”
或许是这两日发生了许多事情，秦溪这时甚至还会对他笑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当然不是友好的，而是嘲讽的，嘴里的话当然也是如出一辙的。
“秦明栩你是脑子不够用吗。”
若在以往，这种恶劣到像是辱骂的言语绝对不可能从秦溪口中说出，良好的教育不允许她骂人，可今天好像是没有压制住体内的那股怒意，所以对于一个并没有招惹到自己的旁观者也能恶言相向。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因为他是秦明栩。
是一个让秦溪从小时候开始一直讨厌到今天的人。
“我在让你滚，我在骂你，你在关心我？是吗？”
秦明栩郑重点头，泪眼婆娑：“嗯……姐，我不想让你难过伤心……”
秦溪又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比刚才的还要大，嘲讽比刚才的还要多，现在的秦溪甚至有点不像她了。
“秦明栩，你的确和秦家养出来的一模一样，出去吧，别在我眼前碍眼。”
秦家养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
大概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这其中可能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只要是在底线边缘，就不是完全不能做。
秦溪把秦明栩这些表现统一归纳为卧薪尝胆。
而自己就是他想要打败的那个对手。
所以现在姿态软一些，再把心思藏的好一些，好像的确是兄友弟恭，哪怕秦家现在真正的掌权人其实是外界在最初看不上眼的秦家大小姐。
秦明栩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似乎习惯了将眼眸半垂着，显得整个人都有些上不得台面。
－－－－－－题外话－－－－－－
还有一章，零点之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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