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昏暗的环境里，响亮的敲门声将坐在床上的艾尔震的一机灵，赶紧收好手中的怀表，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谁呀？”
“是我，奥维斯。”
听到这个名字，艾尔很明显兴奋了起来，护着原本摆在桌面上的小蜡烛赶紧给开了门。
看着门外立于黑暗中也镇定自若的少年，艾尔深深松了口气。
“雷暴日真的不是好天气，这种氛围太压抑了，几声敲门声都让我心惊胆战的。”
艾尔把空间让出，给了奥维斯进房间的引导。
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奥维斯自然不会对隐私有所排斥，并且在敲门前，他其实已经默默站了一段时间，确认了房间中只有艾尔一人。
“告诉我精神锻炼法的获取方式，我可以接受你组队的条件，如果一切顺利，那在我获得了它后，我也会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帮你出手一次。”
奥维斯对艾尔本就谈不上多讨厌，如果不是对方大大咧咧的让他欠了三枚法比恩的债务，他也不至于心中不爽。
现在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合作，那奥维斯自然不会去占对方的便宜，那种目光短浅的行为他也看不上。
“你说的，是真的？”艾尔很明白自己抛出底牌后的现状，面对实力碾压他的奥维斯，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和反抗的余地。
对方完全可以强迫他说出秘法的所在，但却莫名其妙的选择了一条需要付出更多的路线。
艾尔很想给奥维斯发一张好人卡，可是留意到奥维斯身上从容不迫的气度后，他忽然心中猛地一慌。
尽管过着从小经商的生活，艾尔到底也是少年人，心中的热血和情感还不像他父亲那样波澜不惊。
他懂得比同龄人多很多，自然在船上的这段时间里也孤独的多。
对未来的无力感一直压着他，他能撑下去已经说明他很坚强，他本来觉得他还能撑更久，但直到有人对他伸出了一只援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被压垮了。
想想之前不顾一切底牌尽出就为了博一份机会的行为，艾尔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冒出。
奥维斯眼中能看到艾尔情绪忽然剧烈的波动，像是丢了魂一般，心智成熟很多的他并没有出声表示什么，只是让少年默默修复自己的情绪。
“好！我答应你!”
抹掉额头上的汗水，艾尔重重的点了点头，深呼吸数次的他此刻眼神清朗。
“你跟我来。”
艾尔示意奥维斯座到房间内的椅子上坐好，他则走到床边，默默脱去了身上穿着的华贵衣饰。
奥维斯眉头一皱，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艾尔就已经从内衣的后摆夹层中取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
“嘿嘿，别误会，我可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只是这东西确实太宝贵了，我不得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着，这样就算我不走运，别人也不好从我身上拿走它”
舒展开白纸，艾尔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后就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奥维斯。
“现在它是你的了，希望它能帮助到你。”
白纸看上去平平无奇，上面没有刻画文字，一面复杂的图形是上面唯一的色彩。
对于以这种形式获得精神锻炼法，奥维斯确实有些没有想到，艾尔如此干脆更是让他有些好笑的感觉。
“可以告诉我，你们家族是怎么得到这份秘法的么？”奥维斯能察觉到艾尔没有欺骗自己，但这份秘法的真伪他还是需要自己核实。
“当然可以，那可是我父亲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之一。”
“当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个串街商人，总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卖，其中甚至有些是来路不干净的货物，而那些自以为识货的或者是图新鲜的人就是他当时的主要客户群体。”
“其中有一次，我父亲花了好大代价从一帮盗墓贼的手上换回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玉石。”
“听我父亲说，他之所以愿意不惜代价，是因为他听到了那块玉石在对着他说话。”
艾尔一边说话一边穿衣服，奥维斯听着他嘴里的故事，脑子也在快速运转。
“看样子艾尔能有成为巫师学徒的天赋，他父亲的精神力也要强出普通人一些。”
“我父亲本来根本舍不得卖掉那块玉石，但是那种神奇的说话能力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久了，他自然慢慢的也就不在那么着迷，只是一直保持着将它随身携带的习惯。”
“一直到几年后，我快要出生了，我父亲才想起那块玉石，怕那东西邪异，伤着我，就想着把它给卖掉。”
“但手上摸着石头的他刚一抬起头，就发现家里多出来了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艾尔似乎想到了父亲当时可能出现的囧样，哈哈一笑，奥维斯则一直认真听着。
“那位自然是一名伟大的巫师了，当时那位大人从我父亲手上拿走了那块玉石，然后留给了我父亲这份精神锻炼法。”
“你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名巫师的，孩子，巫师大人给你认证过，你要严格要求自己!”艾尔模仿着父亲的口吻说了一句，笑容却变的有些不自然。
穿好衣服的艾尔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奥维斯认真的说道：“现在它再次作为一份等同价值的交换物交到你的手上。”
说完，艾尔忽然觉得一身的轻松。
和有趣的人相处起来确实气氛不会太差，对方也很有带入感的让奥维斯弄清楚了原委。
听完故事，他转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手中的图纸上，他要最后自己再实验一下秘法的真假。
精神力缓缓放出，攀附上纸张，又顺着上面图案形状的边缘临摹着其中的轨迹。
精神力形成的图案逐渐完成，之后它慢慢的旋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平稳。
最终，在艾尔的惊呼下，精神图案化成了一团碧蓝漩涡一样的奇异景象，并且具象在了奥维斯捧起的双手之上。
没有带起一点风声和吵闹，碧蓝漩涡却像是永不停歇一样的运转着，瑰丽非常。
现在精神锻炼法的真伪已经不言自明，想到它能给自己带来的助力，奥维斯不免的也有激动的情绪诞生。
“精神漩涡，只要它还在旋转，我的精神力就永远不会停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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