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着听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咔嚓。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突然响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响在脑海，回荡不止，迫使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声源的位置。
“队长，你快过来看！”
秦法医的语气充满亢奋，他背对着众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激动得浑身颤栗。
严先生下意识抬脚。
顾杰一把拉住他，对秦法医道：“医生，你看到了什么？”
秦法医没有回答。
他保持一个捧东西的姿势，身体朝前略显佝偻，然后......融化了。
焦臭的蛋白质燃烧气味升起，却看不见火焰。
秦法医的身体上生出丝丝缕缕的黑烟，皮肤在转瞬间化为脓液，脂肪被煎成油脂滴滴答答往下落，露出血管交错的肌肉。
他像是一座高温下的蜡像，四肢关节坍塌融化，手臂接连啪叽一声掉在地上，露出半截漆黑的骨头棒子。
只是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作了一滩粘稠烂泥，只有地上凌乱漆黑的骨骼，能辨认出他作为人的标志。
严先生毛骨悚然，惨白着脸退后了好几步。
顾杰皱着眉头，他发现秦法医的死法，和他、和那些病友都不太一样。
是因为那些骨头吗？
还是因为他看到了骨头里的什么东西？
没等他想明白，宣告死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警告，你受到了模因感染。”
“原来是这玩意！”
这是顾杰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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