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麦垛
碾完第一遍小麦，再用木插杆把麦杆再翻过去，晒一会，让刘海来拖拉机压过一遍就好了。
王立民、黄秀芹拿着木插在麦场抖掉麦粒，把麦杆挑起。母子两个人抖擞着麦杆，麦糖逆风刮到脸上。
王海珍拿着木插杆和老公来帮着忙着都擞麦杆。抖擞麦杆这是麦场里的一遍工序。
王立民抬头看着姑爷：“刘亮！你和海珍往外面挑麦秸秆，在场院一角垛成一个麦秸秆垛。我和你奶奶抖擞麦秸秆。”
刘亮低头：“好的！爸！你也不让王克叫我两声。”
王海珍用胳膊肘倒了刘亮一下：“就你话多，爸理解我们，我们家里也有小麦。”
夏季收麦季节，各家各户都在忙，这是一年的生活口粮，父子和父女都已分成几家，给长辈帮助收麦是尊重疼爱长辈，都在忙着收麦粒和种玉米。
王立民叹着气：“当爸的！理解你们也收麦子。你们年轻干的快。玉米种上了吗？”
刘亮端着一木插杆麦秸秆向外走去：“爸！我昨天种上玉米了。昨天打的头场麦子。”
王海珍挤着眼：“爸！你姑爷昨天晚上杨了一晚上麦糠场。上午睡了吗会觉。我妈在麦场里晒麦粒呢？”
黄秀芹直起腰：“老了！人别忘了年轻。还是年青好。”
刘亮走过去搀着黄秀芹：“奶奶！你到旁带休息一下。有我和海真就行了。我们俩手头紧紧就把活干完了。”
黄秀芹在麦场边站着，一只手捶着腰，拿着毛巾擦着汗，老太太也是六十九岁的人了。
“妈！你就回家吧！”王立民扭头看着老母亲：“有海珍他俩就行了。回家拔开蜂窝煤炉，开我们烧些开水就行。”
黄秀芹擦着汗，一只手掐着，缓缓地转过身走了。
刘亮年青，他把麦秸秆垛垛了起来，一木插又一木插的端着垛了一人多高。
麦场面上只剩下带有麦糖小麦粒子。
王立民拿木推耙把麦场周围边推撞到上去。
王海珍拿着大扫帚，在弯着腰，随着王立民身后的麦粒扫到中间。打着环圈往中间墫麦粒。
刘亮拿着木扬铣往中间铲麦粒，一铣又一铣的扔着，麦糖把那张帅气的脸弄满是泥土。
王海珍在肩膀上撤下毛巾递过去：“擦擦你那脸，你孬好是这里的姑爷，别弄的和小鬼似的。这不是在你家。”
刘亮把毛巾扔过去：“看你那些事，干活时候，谁看谁啊！就是看见了也不笑话。没有灰尘能叫劳动农民吗？咱爷爷不在这里，咱爷爷在，你就挨顿骂。”
王立民用眼睛白了王海珍女儿一眼。他做为岳父能说女儿，说女儿等于说姑爷，他当岳父装作没听见。
王克来麦场里来了，他站在麦场边：“爸！家里钥匙呢。玉米种子不够了。”
王立民叹了口气：“你爷爷也是的！老干家了，怎么不拿够玉米种子。”
“爸！你不能这么说！”王克走过去掏王海珍口袋：“姐！给我快雪糕钱。”
王海珍掏出五毛钱递给王克。
王立民瞪起眼：“不准要你姐姐钱，你姐姐和你哥刚健家，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
王克接过王海珍手中里的钱，撒腿就跑了。
王明海在麦田播玉米种，他在木制玉米播种耧后来来回回摇着耧杆，这活更累，摇时间长胳膊疼。
焦玉华牵着牛缰绳在赶着老黄牛拉着播种耧前进，焦玉华头上戴篼笠，阳光照射着人的脑袋疼，麦茬田里的黄土地撒发热气。
王明海摇着播种玉米耧：“玉华！把牛赶的快点，玉米可能有点稠了。”
焦玉米向方看着：“爸！玉米苗稠些好，比稀里拉溜地强，有钱买种，没钱买苗。你儿子摇耧都苗稀。”
王明海晃着膀子摇耧：“到地头，你就去看看王克拿玉米种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在家里玩住了。”
到了田地埂头处，焦玉华放开黄牛缰绳，她推起旁边放着的自行车，骑上自行车走了。
李军扭着看了一眼没说话。
王明海放下玉米耧：“李节啊！你嫂子骑你一自行车，回家看看王克拿玉米种子，这孩子拿到哪里去了。”
“没事！”李军望着王明海抽着旱休：“明海叔！你太可气。”
王海珍抬头看到母亲到麦场了，她对王立民问着：“爸！我妈去地里干活了。”
王立民指着王海珍：“我说你不听话，你给王克钱，他去小卖部买冰棍，吃起冰棍忘了送玉米种的事了。”
焦玉华看着墫起来麦粒：“刘亮！你歇会！晚上住下，都说一个女儿半个儿，你年青扬完麦粒垛再回家。”
“你啊！”王立民指着焦玉华：“你妈更厉害，瞎子打孩，逮住打一顿。你赶拿你的玉米种去吧！”
刘亮蹲着着大麦秸秆蹲，十分的好看，圆圆的，把下面碎麦秸秆挑到蹲上面。
“妈！咱家有竹竿梯子吗？”刘亮看着王海珍：“你说咱妈有竹竿梯子。”
“有是有，让我用锯锯下两头开扣，现在没有那么长了。”
“王克！”焦玉华看着麦场边涛气王克：“回家把咱的竹竿梯搬来。”
王克跑过来：“哥！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搬竹竿梯子。”
刘亮拿着木杆叉在麦秆蹲周围打着。
王明海抬头看着刘亮：“立民啊！你蹲了半辈子麦秆蹲，也没有刘亮蹲的好。”
“哪能呢？”刘亮把打下麦秆扔到麦蹲中心：“这些也是爸说的，和教给我的，我干得慢了点。”
王克抗着竹竿梯子来：“哥！梯子抗来了。给你竹竿梯子，没我的事了。”王克跑着去玩了。
刘亮把竹竿梯子放在麦秸秆蹲一边，蹬着竹竿梯子横撑到了麦秆蹲上面。
王立民在一边往上扔碎麦穗头等：“把中间出去一部分，下雨时好让雨水流下来，明天没时碾二场麦，明天要扬场，收麦粒，晒麦粒。”
王明海拿着草帽扇着风：“刘亮！差不多就行了，这天好像几天内没有雨。碾二场麦时不那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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