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和徐天泽的比赛进行地波澜不惊。
在徐天泽还努力分辨着张昊拿出的古玩的年代时，张昊已经把一堆鉴定术丢到了徐天泽的藏品身上。
剩下的时间，他都在装模作样地鉴定徐天泽带来的古玩。
看着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古玩鉴定上的徐天泽，张昊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句，徐天泽在古玩上的造诣的确不菲。
他选择的这10件古玩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而10件古玩里，还掺杂着4件做工精美的赝品，进一步增加了鉴定的难度。
要不是有系统帮助，张昊今天可能还真要栽在这了。
相比于他此时的游刃有余，徐天泽则有些头冒虚汗。
他有强烈的预感，今天自己是要栽在这里了。
到目前为止，他只能看出张昊拿出的6件古玩的来历。
至于真伪性，更是压根来不及考虑。
另一张桌子上，秦振业三人正在小声讨论。
钟文楼问道：“你们觉得小徐能认出来几件？”
陈耀珅说道：“应该能认出来8件左右吧。”
“我觉得6件或者7件吧。”秦振业说道，“钟老哥，你觉得呢？”
“四五件吧，”钟文楼说道，“昨天为了分辨张昊的这10件古玩，可是花了我们半天的时间！”
“不至于吧，小徐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陈耀珅说道，“不过，张昊这次拿来的东西确实罕见，这次比赛小徐的赢面很小了。”
“陈教授，我知道小徐是你的学生，但你也不能太偏袒他嘛。”钟文楼说道，
“这次比赛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小徐能在2小时内鉴定出超过5件的古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陈耀珅摇头道：“那可未必。”
见两人似乎有要杠上的趋势，秦振业说道：“两位，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秦振业一开口，钟文楼二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专注地看着徐天泽的一举一动。
至于张昊？
优等生是不需要监考老师的！
2小时厚，徐天泽艰难地从古玩堆里抬起了头。
张昊问道：“我们谁先说？”
徐天泽说道：“我先吧，我只能看出其中5件，如果你看出的更多，那自然是我输了。”
张昊点头道：“好。”
徐天泽指着其中一件古玩说道：“第一件，是这个砚台，这个应该是宋朝的物件…”
说完5件认出的文物后，徐天泽对张昊说道：“怎么样，我说的这5件都对吗？”
“有4件说对了，但是砚台说的不对。”
张昊说道，“这个砚台是金国出产的，款式上虽然仿的是北宋的风格，但你注意看砚台的背面，那里有一小块斑点一样的标记。”
“这是个标记？”徐天泽有些惊讶地翻过砚台道，“我还以为是砚台制作过程中自然形成的。”
张昊摇头道：“不是，这其实是金国宫廷匠人们专用的印记，你可以在《金史》里找到这个符号。”
“原来如此，回头我会去找找看。”徐天泽点头道，“现在轮到你了。”
两人比赛用的古玩都提前交给三位评委鉴定过，如果张昊说的话有问题，秦振业三人一定会第一时间结束。
“你的10件古玩里，有4件是赝品。”张昊没有逐一分析，而是总结道，“这4件赝品，分别是仿宋的青花瓷器，仿唐的陶罐、古墨，以及仿清的茶壶。”
“得，这次是你赢了！”徐天泽愣了愣，随后说道，“我心服口服。”
张昊已经清楚地找出了他的四件赝品，并说出这几件赝品仿物所属的朝代。
这样的眼力，认出其余6件真品的来历，自然也不在话下。
因此，徐天泽果断开口认输。
“好，那么这一次比试就到此为止。”秦振业说道，“张昊，我没有什么能教你的，只希望你能继续为古玩事业发光发热。
徐天泽，你也不要气馁，要知道古玩本来就是一个在失败中不断进步的行当。
不论是打眼时的沮丧，还是鉴定失败的懊恼，都会成为古玩人成长的养分。”
徐天泽点头道：“秦老，我知道了。”
“没眼力见的小子，还不赶快谢谢秦老？”陈耀珅恨铁不成钢道，“他这是在传授你人生的经验。”
面对恩师的叮嘱，徐天泽不敢反抗：“谢谢秦老。”
“诶，这些虚礼不重要。”秦振业说道，“希望你能继续进步！”
“我会的。”徐天泽认真地点点头，随后对张昊说道，“张理事，能否请你指教下，其余6件古玩的来历？”
张昊果断点头：“没问题啊！”
…
直到傍晚，徐天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张昊的工作室。
陈耀珅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小徐，也不说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秦振业笑道：“老陈，你还没习惯吗？”
陈耀珅叹气道：“不是不习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小徐一点长进都没。”
“陈教授，人纯粹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钟文楼安慰道，“有时候，做学术确实需要一些纯粹的人。”
陈耀珅说道：“话虽如此，但看着总归有点着急。”
秦振业说道：“老陈，小徐是你的学生，你可以再多教教他嘛。”
“我都不知道教他多少回了！”陈耀珅无奈道，“算了，我们不说小徐，还是聊聊张昊吧。”
收好古玩的张昊好奇道：“陈教授，我怎么啦？”
“你很好，非常出色！”陈耀珅称赞道，“其实我也好奇，你这几件古玩，都是从哪收集来的？”
“还是国外的朋友提供的路子。”张昊说道，“这些小物件在国外不值钱，收回来也不要多少钱。”
“我有个想法啊，既然你有这个路子，不如在博物馆里分出一个小的分区，专门陈列这些小物件。”
陈耀珅说道，“国内现有的私人博物馆里，还没有专门做小物件的，你可以把它当作你博物馆的一个亮点。”
张昊想了想道：“谢谢陈教授，我会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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